第 6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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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9 章
原地一圈，兩圈……直行，左拐，換人。
無慘蒙著眼睛趴在隱的背上，仔細的感知著周圍。
事實上，在和產屋敷耀哉正式交接後，他已經看過了地圖，但體驗正常的鬼殺隊總部進出方式還是第一次。
遮蔽感官，每段路不同人負責，再加上繞路，的確能讓來往總部的人分不清位置，但也只限於人類。
“大人，已經到了。”
無慘摘下眼睛上的黑布，看了一眼即使蒙著黑色面罩，也喘息著呼出陣陣白氣的隱，沖他點頭。
“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祝您武運昌隆。”
隱對著無慘一躬身，而後一路小跑，逐漸消失在一片白雪中。
無慘收回視線，向著不遠處對他揮手的蝴蝶香奈惠走去。
對待鬼殺隊的高級成員務必要讓他們認可誠服，對待鬼殺隊的普通成員，後勤隊員，責要像產屋敷耀哉那樣，關懷體貼。
人類翻不起什麽浪花，最好用的辦法就是融入其中，以上位者的姿態施以憐憫。
至於對鬼的態度……可以直接鎮壓掌控的下屬工具人不需要區別對待。
“等了很久？”
無慘和蝴蝶香奈惠一起踩著積雪向著南方，也就是水彌郡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沒有，只是一小會。”
蝴蝶香奈惠笑了笑，總部到外面的路為了保密，一段只有一個隱負責，所以兩人只能分先後到達。
無慘看了一眼陰沈沈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可能下雪的天空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加速趕路吧。”
“是，哀子大人。”
……
「極樂教內人員有部分變動。」
「關西接連出現人口夜間失蹤。」
產屋敷耀哉一只接一只的從鎹鴉腳上取下字條，而後歸納信息，回覆，發出新的指令。
無慘不在家，處理文書又變成了產屋敷耀哉的工作。
作戰時可以讓鎹鴉帶口信，但統籌鬼殺隊運行這種覆雜的事，顯然不適合。
也就是說，參加戰鬥和處理文書是兩件互相矛盾的事。
產屋敷耀哉很清楚這一點，但他依然選擇了讓無慘代理主公和親自上陣。
代理主公是產屋敷耀哉給無慘的承諾，讓無慘去戰鬥則是順應本來的天性。
就算產屋敷耀哉一遍遍告訴無慘，他是人類，不能隨意傷害人類，但千年以來養成的惡習，並不是他的幾句話就能消弭幹凈的。
能讓無慘在他身邊的時候收斂爪牙，已經是常人難以企及的事情了。
無慘的一點溫順只對產屋敷耀哉，以及他看重的東西。
離開產屋敷耀哉，卸下那份溫順，剩下的就只有屬於鬼的本性。
這樣做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問題，但如果太久了，以無慘的性子，恐怕很難收心。
“我不能離戰場太遠。”
產屋敷耀哉紫藤色的眸子深邃悠遠，他走到書架前，取出了《醫心方》。
打開灰藍色封皮的醫書，夾在其中，明顯不屬於書籍自帶的圖紙頓時映入眼簾。
產屋敷耀哉是無慘的錨，無慘同樣也是產屋敷耀哉的錨。
作為戰鬥力不足的一方，想要在不拖後腿的情況下接近戰場，他需要做更多。
產屋敷耀哉在書房待了很久，直到收到蝴蝶香奈惠鎹鴉帶來的消息，兩人在鬼殺隊曾經救過的人家休息，他才收起圖紙，重新把《醫心方》放回原處。
“該去看看兩個小家夥了。”
……
“哀子，你睡著了嗎？”
無慘躺在寢具中，聽到旁邊蝴蝶香奈惠小心翼翼的聲音，不由睜開了眼。
壁爐散發著橘紅色的光，蝴蝶香奈惠側躺在寢具中，面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。
“沒有。”
“第一次出行任務累不累，有沒有什麽感想呢？”
無慘沈默了片刻，不知道是產屋敷耀哉給香奈惠的任務，還是她天性如此，問起話來竟然像賢惠的老母親。
累倒是不會累，感想的話，也有。
無慘兩只手搭在腹部，“用腳趕路真是慢的可以。”
“這也是提升體能的方法之一。”
蝴蝶香奈惠笑的有些無奈，“我們要去的地方大多數偏遠，用其他交通工具太顯眼了。”
無慘不置可否，但真遇到緊急的事態，等跑到差不多也結束了。
“其他方面呢？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？”蝴蝶香奈惠再接再厲地問道。
“你不像柱，更像我的私人醫師。”
蝴蝶香奈惠抿唇一笑，“我的本職就是醫師呢，哀子大展身手的話，也許就不用我出手了。”
“你什麽也不用做。”無慘聲音篤定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，希望我們趕路的這幾天也不要有人受傷。”
“對了……”
蝴蝶香奈惠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，“哀子夫人，我聽說背叛的鬼，都會……”
“背叛的鬼都會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無慘替她說完了沒說出口的話。
“可是你親自……”
“我是我。”
無慘睨了一眼蝴蝶香奈惠，在花柱看來，他赫然屬於“背叛的鬼”。
“無須擔心。”
“好吧，哀子夫人出門在外，有沒有想兩個女兒，她們兩個是第一次離開母親吧？”
蝴蝶香奈惠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，自覺的轉移了話題。
“……不想。”
無慘把臉扭到了一邊，提問這種僵硬的問題，還不如繼續談鬼。
“看來哀子夫人對主公大人很放心，接下來有沒有再考慮要幾個孩子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無慘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個詞，完全沒有防備，不知道為何話題就跳躍到了這種“秘事”上。
“是因為對上次被擄走有陰影了嗎？唔，那種情況確實很可怕啊。”
蝴蝶香奈惠喃喃自語，在這種類似與好閨蜜夜聊的氛圍裏，她十分放松，以往閉口不談的話題一個接一個往外蹦，和平常判若兩人。
“哀子，聽說有了孩子之後，月匈部會變得更大，是真的嗎？”
香奈惠說著就想到了甘露寺蜜璃，臉色微微泛紅，“會有蜜璃一半豐滿嗎？”
“哀子，你睡著了嗎？怎麽不說話？”
無慘緊抿著唇，手下意識按在胸前，一言不發。
這一次的目標是斬鬼，等天亮就出發，好久沒有和產屋敷耀哉聊天了，要快點回去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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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慘蒙著眼睛趴在隱的背上，仔細的感知著周圍。
事實上，在和產屋敷耀哉正式交接後，他已經看過了地圖，但體驗正常的鬼殺隊總部進出方式還是第一次。
遮蔽感官，每段路不同人負責，再加上繞路，的確能讓來往總部的人分不清位置，但也只限於人類。
“大人，已經到了。”
無慘摘下眼睛上的黑布，看了一眼即使蒙著黑色面罩，也喘息著呼出陣陣白氣的隱，沖他點頭。
“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祝您武運昌隆。”
隱對著無慘一躬身，而後一路小跑，逐漸消失在一片白雪中。
無慘收回視線，向著不遠處對他揮手的蝴蝶香奈惠走去。
對待鬼殺隊的高級成員務必要讓他們認可誠服，對待鬼殺隊的普通成員，後勤隊員，責要像產屋敷耀哉那樣，關懷體貼。
人類翻不起什麽浪花，最好用的辦法就是融入其中，以上位者的姿態施以憐憫。
至於對鬼的態度……可以直接鎮壓掌控的下屬工具人不需要區別對待。
“等了很久？”
無慘和蝴蝶香奈惠一起踩著積雪向著南方，也就是水彌郡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沒有，只是一小會。”
蝴蝶香奈惠笑了笑，總部到外面的路為了保密，一段只有一個隱負責，所以兩人只能分先後到達。
無慘看了一眼陰沈沈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可能下雪的天空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加速趕路吧。”
“是，哀子大人。”
……
「極樂教內人員有部分變動。」
「關西接連出現人口夜間失蹤。」
產屋敷耀哉一只接一只的從鎹鴉腳上取下字條，而後歸納信息，回覆，發出新的指令。
無慘不在家，處理文書又變成了產屋敷耀哉的工作。
作戰時可以讓鎹鴉帶口信，但統籌鬼殺隊運行這種覆雜的事，顯然不適合。
也就是說，參加戰鬥和處理文書是兩件互相矛盾的事。
產屋敷耀哉很清楚這一點，但他依然選擇了讓無慘代理主公和親自上陣。
代理主公是產屋敷耀哉給無慘的承諾，讓無慘去戰鬥則是順應本來的天性。
就算產屋敷耀哉一遍遍告訴無慘，他是人類，不能隨意傷害人類，但千年以來養成的惡習，並不是他的幾句話就能消弭幹凈的。
能讓無慘在他身邊的時候收斂爪牙，已經是常人難以企及的事情了。
無慘的一點溫順只對產屋敷耀哉，以及他看重的東西。
離開產屋敷耀哉，卸下那份溫順，剩下的就只有屬於鬼的本性。
這樣做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問題，但如果太久了，以無慘的性子，恐怕很難收心。
“我不能離戰場太遠。”
產屋敷耀哉紫藤色的眸子深邃悠遠，他走到書架前，取出了《醫心方》。
打開灰藍色封皮的醫書，夾在其中，明顯不屬於書籍自帶的圖紙頓時映入眼簾。
產屋敷耀哉是無慘的錨，無慘同樣也是產屋敷耀哉的錨。
作為戰鬥力不足的一方，想要在不拖後腿的情況下接近戰場，他需要做更多。
產屋敷耀哉在書房待了很久，直到收到蝴蝶香奈惠鎹鴉帶來的消息，兩人在鬼殺隊曾經救過的人家休息，他才收起圖紙，重新把《醫心方》放回原處。
“該去看看兩個小家夥了。”
……
“哀子，你睡著了嗎？”
無慘躺在寢具中，聽到旁邊蝴蝶香奈惠小心翼翼的聲音，不由睜開了眼。
壁爐散發著橘紅色的光，蝴蝶香奈惠側躺在寢具中，面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。
“沒有。”
“第一次出行任務累不累，有沒有什麽感想呢？”
無慘沈默了片刻，不知道是產屋敷耀哉給香奈惠的任務，還是她天性如此，問起話來竟然像賢惠的老母親。
累倒是不會累，感想的話，也有。
無慘兩只手搭在腹部，“用腳趕路真是慢的可以。”
“這也是提升體能的方法之一。”
蝴蝶香奈惠笑的有些無奈，“我們要去的地方大多數偏遠，用其他交通工具太顯眼了。”
無慘不置可否，但真遇到緊急的事態，等跑到差不多也結束了。
“其他方面呢？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？”蝴蝶香奈惠再接再厲地問道。
“你不像柱，更像我的私人醫師。”
蝴蝶香奈惠抿唇一笑，“我的本職就是醫師呢，哀子大展身手的話，也許就不用我出手了。”
“你什麽也不用做。”無慘聲音篤定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，希望我們趕路的這幾天也不要有人受傷。”
“對了……”
蝴蝶香奈惠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，“哀子夫人，我聽說背叛的鬼，都會……”
“背叛的鬼都會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無慘替她說完了沒說出口的話。
“可是你親自……”
“我是我。”
無慘睨了一眼蝴蝶香奈惠，在花柱看來，他赫然屬於“背叛的鬼”。
“無須擔心。”
“好吧，哀子夫人出門在外，有沒有想兩個女兒，她們兩個是第一次離開母親吧？”
蝴蝶香奈惠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，自覺的轉移了話題。
“……不想。”
無慘把臉扭到了一邊，提問這種僵硬的問題，還不如繼續談鬼。
“看來哀子夫人對主公大人很放心，接下來有沒有再考慮要幾個孩子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無慘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個詞，完全沒有防備，不知道為何話題就跳躍到了這種“秘事”上。
“是因為對上次被擄走有陰影了嗎？唔，那種情況確實很可怕啊。”
蝴蝶香奈惠喃喃自語，在這種類似與好閨蜜夜聊的氛圍裏，她十分放松，以往閉口不談的話題一個接一個往外蹦，和平常判若兩人。
“哀子，聽說有了孩子之後，月匈部會變得更大，是真的嗎？”
香奈惠說著就想到了甘露寺蜜璃，臉色微微泛紅，“會有蜜璃一半豐滿嗎？”
“哀子，你睡著了嗎？怎麽不說話？”
無慘緊抿著唇，手下意識按在胸前，一言不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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